沄歌

●莫玄羽被赶下金陵台，真的是因为他骚扰了金光瑶吗？

●灵感/素材来自B站cos片《絮羽浮萍》，作者：梓白。侵删。

●内含私设。

●文笔渣勿喷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莫玄羽是如何回到莫家庄的，他自己早已记不清了。

       日子一直这样过着，整日蜷缩在这个阴暗、潮湿、散发着淡淡的霉味的破屋内——甚至称不上是屋子。

       莫子渊的骚扰是日常。莫玄羽习惯性地看着自己的表弟摇摇摆摆地进来，庞大的身子在他头上盖下一片阴影；又看着莫子渊扯着公鸭嗓，把自己本就残破的屋子折腾得狼藉一片后，便开始对着他嘲笑、谩骂，他若要反抗，便是毒打；习惯性地忍受着莫子渊走前，跟在他身后的仆人阿童，虚张声势、仗势欺人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莫大娘子早就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因为莫玄羽被赶下金陵台的原因实在是难以启齿，莫大娘子受不了旁人的闲言碎语，最终忧郁成疾。

       可是，娘，我真的没有骚扰金光瑶……

       然而，就算莫大娘子相信了莫玄羽，那些惹是生非的看客们，也一个都不会放过他。加之现在的莫家庄，当家的是莫二娘子，莫子渊的母亲，一个无时不刻都想让莫玄羽消失的、嫉妒心极强的女人。

       所以，莫玄羽疯了。

       真的疯了么？

       莫玄羽自己也不知道。或许，他只是想逃避什么吧。每天，记忆如同放电影一般，循环地播放着他在金光瑶卧房的那一晚上，控制不住，也挥之不去。可旁人不管，到处说着：莫家庄的莫玄羽，疯了。

       那便疯了吧。

       他只能用傻笑来掩饰内心的愤怒，用浓烈的胭脂水粉来掩盖脸上几乎喷射而出的仇恨。

      因为在这些人面前，他显得苍白而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  谁，能来帮我。

 

       莫玄羽想不到的是，不久之后，真的有人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那天，莫子渊闹完刚走，莫玄羽独自缩在角落里，揉着腿上的一块淤青。

       突然，门吱呀一声，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一个陌生的人影侧身站在门边，灰色的外袍微微及地，他缓缓展开一把折扇，不紧不慢地摇着。

       莫玄羽顺着那抹灰色仰头，只看见了半张被扇子掩住了的侧脸。

     “恨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那人开口，问道。声音如同他手中轻晃的扇子一般，不紧不慢。

       恨，当然恨。

     “想要报仇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想，很想！！

       于是，莫玄羽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 “那，你知道夷陵老祖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夷陵老祖？莫玄羽略知一二。这些年，他被关在这里，消息是极其闭塞的，但也听人谈及过，只知道夷陵老祖，很强。

      “我可以帮你。”那人缓缓道。

      “你要怎么帮？”莫玄羽轻笑，有些含糊地问道。

      “我不能直接你，但是我可以找人来帮你。”

      “喏，给你。”那人从袖子内掏出一张纸，丢到莫玄羽面前，道，“按照上面写的去做，让夷陵老祖来帮你报仇！”

       说完，他身影一闪，关上门，直接离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莫玄羽捡起那张纸，展开来看。

       展开，他有些惊讶。

       这张纸，他是见过的。就在那次，在兰陵金氏的藏书阁里，金光瑶从他手中收回的那张纸。

       莫玄羽拿着纸的手微微攥了攥。难怪金光瑶要收掉它。

 

       纸上的字龙飞凤舞，潦草不堪，但是略加辨认，还是能认出来的。莫玄羽捧着那张纸，细细地读者。

       这样……这样……然后这样……会了……我会了！

       仔细研究了两天后，第三天，莫玄羽把那张纸扔到一边，随意地捡起地上的碎瓦片，在自己的手臂上，一下一下，慢慢割开。

       鲜血伴着疼痛，从伤口内汩汩流出。只是恨意掩盖了疼痛，莫玄羽已经没有知觉了。

       很快，他的手臂上便是鲜红一片。

       他又撕开衣服，毫不犹豫地开始割伤自己的胸口。

       胸口很快千疮百孔。

      “以血为媒……以手画就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鲜红而狰狞的符文，在土黄色的地面上蓦地铺开，诡秘而绚烂。

     “在此恭候夷陵老祖……魏无羡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”

       话音刚落，莫玄羽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托起，又被狠狠一击，立刻四分五裂，再也没有了知觉。

       夷陵老祖……帮我，报仇！

【全文终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