沄歌

♢假如何故去看了宋居寒的告别演唱会。

♢短打，文笔不佳，OOC致歉！不喜勿喷。

♢小部分情节为原著。

“这是演唱会的……”

何故打断宋居寒：“我不会去的。”

宋居寒捏着演唱会门票的手一顿，几乎是想在一瞬间将手垂落下去，可颤抖了半天，还是堪堪僵在了空中。

“这次的演唱会是我最大的一次演唱会。”宋居寒沉默了许久，还是开口道，“既然你以前都去了，那这次……”

“我倒真希望能错过你上次的演唱会。”

宋居寒一惊，继而意识到了自己刚刚说的话，连忙道：“对不起，我……”

何故再一次地打断了他。

“不用了，我说了我不会去的。”他说，“你还生着病，赶紧回去吧——素素，你也回房间写作业去。”

素素看了看宋居寒，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，沮丧地抿了抿唇，然后脆生生地道：“那寒哥哥再见，我要回去写作业了。”

“等一下。”突然，宋居寒开口道。他把拿着门票的手伸到了素素面前，笑了笑，“素素要是想去，也可以去看哥哥。”

“……”何故想伸手拦下，可张了张嘴，却什么都没说出来，也什么都没有做。

“好！”素素兴高采烈地伸手把门票接了过来，“谢谢寒哥哥！”

“好了素素。”何故摸了摸小女孩的头，温声道，“听哥哥的话，去房间，乖。”

素素闻言，乖巧地点点头，拿着那张门票，朝着宋居寒挥挥手，转身跑回了房间。

宋居寒以为何故这是为了单独与自己说话，正准备欣喜开口，却见何故淡淡看向他，将手搭上了门把手：“时间不早了，你走吧。”

“何……”

咔哒。

大门被毫不犹豫地关上，从猫眼里透出的楼道里的感应灯光不久也暗了下去，却又很快地重新亮了起来，明明灭灭地，反复了好几回。

只是门外再没发出什么声响。

何故揉了揉眉心，有些脱力地靠在了门上。一低头，就看见素素不知什么时候又从房间走了出来，现在正站在面前看着自己。

素素专心地“哥哥，你是不是不舒服？”

何故直起身，笑了一下：“没有。”

只是太累了。

“所以哥哥真的不去寒哥哥的演唱会吗？”

何故脸上的表情淡了下去：“不去。”

素素把门票塞进了何故的手里：“哥哥还在生寒哥哥的气吗？什么时候才能原谅寒哥哥？”

“……”

不知道。

何故不知道。

因为从前原谅过太多次，所以到了现在，何故甚至已经不知道到底什么才叫做原谅了。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原谅宋居寒。

或许不会了吧。

永远不会。

演唱会当天。

“哥哥！演唱会开始了，你来不来看？”素素蹦蹦跳跳地跑进大厅打开电视机，屏幕里正实时转播着演唱会的现场。

璀璨的灯光，鼎沸的人声。

何故有意无意地对着电视机瞥了一眼，舞台上，那个人似乎站在那里，给设备做最后的调试。

插在兜里的右手攥了攥，握了一下手里的东西。

宋居寒对着话筒轻声“喂”了一声，台下顿时爆发出一阵激动的尖叫。

他生来就是聚光灯下的人。

何故将视线别开。

……

“您好，请出示您的入场券。”门口的安保人员穿着制服，在何故进来的时候伸手将他拦下。

何故把门票递给安保人员，对方接过，看了一下，神色突然认真起来。他抬手压住右耳的耳麦说了几句话，把票递还给何故，恭敬道：“先生，里面请。一会儿会有人将您带到座位上。”

“不用了。”何故看了看门票上烫金的“VIP”，对着保安笑了笑，“请把我带到后面的站票分区就好。”对上对方带了些疑惑的目光，何故又补充了一句，“谢谢。”

安保人员看着面前这个举止得体大方的男人，寻思着这或许是个男粉，花高价买了最好的票，却最终不好意思直面偶像，才提出了这个要求吧。

安保人员点点头：“好的。”

“有劳。”

工作人员将何故带到了站票分区一个正对舞台的位置。这里可以清晰地看见台上的情况，而台上的人却看不见他。

他低头穿过灯牌、手幅和一浪高过一浪的尖叫，在正对舞台的位置站定。

而此刻，台上的宋居寒又唱完了一首歌，扫了眼台下。

那个被安在中间的、舞台视角最好的位置上，依旧是空的。

握着麦克风的手紧了紧，宋居寒听见了自己越来越快的呼吸正穿透话筒，从扩音器里面喷薄而出，不断地放大、放大，直至充斥了整个演唱会的会场。

眼眶很热，可能是被舞台的聚光灯长久照着的原因吧。

——可是很想哭。

宋居寒清了清嗓子。

“最后一首歌，《爱何辜》。”

最后一首歌——演唱会快结束了。

只是在听见歌名的那一刻，何故猛地攥紧了双手。

舞台上的灯全部暗了下来，只留下顶上那一盏水蓝色的聚光灯，聚焦着今天演唱会的主角。

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再一次汹涌地撞进了耳朵，周围的人尖叫着，蹦跳着，狂热地挥舞着手里的应援物，喊着宋居寒的名字。

“爱何辜，当我挥霍你执爱的能力……我错过了爱情，错过了你……”

“我已懂得什么是爱情，可你……在哪里。”

的确是个好位置，能看见舞台上的一切。能看见宋居寒独自抱着一把吉他，微微低着头，歌曲随着他低沉好听的嗓音缓缓流出，没有伴奏，没有多余的灯光，他浑身都散发着那个名为璀璨的东西，却又孤独地让人不知如何说起。

一切都在何故的眼中无限地缩小，可有一个东西却在不断地放大、放大，直至整个世界似乎就剩下了宋居寒和他。

“好听吗。”一曲终了，何故听见舞台上的人问。语气平静地如同静默的湖水。

“好——听——！！”粉丝们齐声回应。

偌大的会场里依旧是激动尖叫的人群，可周遭的一切仿佛被屏障包裹住了，怎么都进不了何故的世界——安静极了，真的安静极了。

何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完这首歌，又是怎么低头转身离开的。

“从今天开始，我将告别我热爱的舞台，转向幕后。我将只唱给他一个人，直到他愿意听、直到他愿意原谅我。”

离开的脚步一顿。

人群开始躁动了起来。

“什么？宋居寒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他说他要转向幕后？”

“到底是谁能让我们宋天王退居幕后？”

“啊啊我寒是在骗人的吧？他是骗人的吧……”

“喂，站在这里不动是几个意思？还走不走？”

何故是被那个恶劣的声音给惊醒的，这才发现，自己已经站在原地很久了。

他低声道了歉，埋头，快步离开了演唱会的会场。

……

坐进副驾驶关上门，何故靠坐在椅背上，点燃了一根烟。他深深地吸了一口，将烟雾缓缓吐出。

白色的烟，在夜色里袅袅升起，又很快地散去，淡入一片被霓虹灯晕染得五彩斑斓的天空里，最后消失不见。

感觉有些冷，许是会场人多，而此时外面又入了夜。

有什么东西流进嘴里，尝起来咸咸的。

何故将手臂搭上了自己的眼睛，终于发出了一声自嘲的笑。

手机里有一个可以模拟弹幕的APP，以前在宋居寒的演唱会上也用过，现在早就给卸了。

……

“寒哥？”

“何故他……真的没来吗。”

小松悄悄叹了口气，然后回答了这个已经被问了无数遍的问题：“寒哥，我没看见何故哥。”

……

“哥哥，你刚才走得那么急，都没跟我说。”

“对不起啊素素，临时有些急事，下次走之前一定会跟你讲的。”

“哥哥，寒哥哥演唱会的门票不见了。”

“门票？我扔了。”

【全文终】

  寒故生贺文也快好啦。